摘  要  科技创新通过产业投入从传统要素依赖向新型要素驱动转型、产业结构从“两低两高”向“双轮驱动”升级、产业效益从“低端粗放”向“高端精益”跃迁，引领产业新旧动能转换。当前，江苏产业生产要素加速更新迭代，但资源结构性矛盾依旧明显；产业创新活动数量质量齐升，但关键核心技术尚待突破；存量焕新和增量崛起并重，但产业结构优化仍受阻碍。必须深化体制机制改革，突破关键核心技术瓶颈；改善创新资源配置，促进产业结构优化升级；深化创新链产业链融合，提升产业创新生态效能。

关键词  科技创新；新旧动能转换；产业；江苏

2024年中央经济工作会议指出，“必须统筹好培育新动能和更新旧动能的关系，因地制宜发展新质生产力”。党的二十届四中全会提出，“构建以先进制造业为骨干的现代化产业体系”。习近平总书记在参加十四届全国人大三次会议江苏代表团审议时强调，“希望江苏落实好挑大梁的责任，努力取得新的更大成绩”。江苏作为我国开放型经济与创新型经济双轮驱动的战略高地，在推进产业新旧动能转换中肩负挑大梁的责任担当。厘清科技创新引领产业新旧动能转换的理论逻辑，研判江苏产业新旧动能转换的实践现状，优化以科技创新引领江苏产业新旧动能转换的实践路径，具有重要的现实价值。

一、科技创新引领产业新旧动能转换的理论逻辑

产业是经济发展的关键所在，是技术落地的核心载体，更是推进新旧动能转换的主战场。产业新旧动能转换是指在新的发展阶段、新的内外环境下，通过新技术、新业态、新模式来改善产业要素投入、产业技术水平、产业结构特征等产业发展因素，促进产业优化升级，推动产业向更高生产率和更具市场潜力的方向演变，进而实现产业经济高质量发展的过程。[1]产业新旧动能转换主要表现为要素投入的优化、主导产业的更替、质量效益的改善。[2]

（一）要素投入：从传统要素依赖向新型要素驱动转型

从要素投入来看，产业新旧动能转换表现为产业增长由传统生产要素的数量规模型驱动，转化为新型生产要素的质量创新型驱动。[3]科技创新通过优化要素投入组合，改善要素配置效率，推动产业要素从低效粗放向高效集约转变，形成产业新旧动能转换的重要基础。

优化要素投入组合。改革开放后，我国凭借庞大且低廉的劳动力承接全球制造业转移，钢铁、化工等重工业依赖资本投入形成了产能扩张路径。然而，随着我国劳动力年龄结构变化，传统人口红利加速消失。同时，资本边际报酬递减，投资增长趋于放缓，数量规模型驱动模式难以为继。知识、技术、管理、数据等新型生产要素不仅极大地丰富了要素投入组合，而且促进了传统要素的迭代升级。以大数据、大模型、大算力为代表的人工智能技术突破和产业应用，在替代体力劳动的同时，还实现对脑力劳动的替代和对人的智力的拓展，促进人力资本从“低技能劳动力”向“高技能创新者”升级。量子计算等技术能够推动研发范式变革，催生具有颠覆性性能的新材料、新能源，摆脱对传统生产资料、发展模式的依赖，甚至可能改造产业基础、重塑演化路径。

改善要素配置效率。随着新一轮科技革命和产业变革蓬勃兴起，人工智能、合成生物学、空天科技等领域呈现“多点爆发、交叉融合、加速迭代”等特征。以数据为代表的新型生产要素具有非消耗性、可复制性和融合性，可以打破传统生产要素有限供给对持续增长的制约，形成规模报酬递增的经济发展模式。区块链、物联网、云计算等数字技术具有非排他性、实时交互、弹性扩展等特性。这些新要素和新技术都极具渗透性，通过作用于不同劳动者、劳动资料及劳动对象，催生新模式和新业态，发挥出新动能的乘数效应。在高度数字化、智能化的信息环境中，可以实现以数据为纽带的人才、技术、资本、资源等要素联动，推动要素配置从“线性串联”转向“网状协同”，实现产业资源的最优配置。

（二）产业结构：从“两低两高”向“双轮驱动”升级

从产业结构来看，产业新旧动能转换表现为引领经济增长的主导产业更替，通过传统产业与新兴产业统筹发展，实现整个产业结构优化升级。科技创新通过智能化重构生产流程、绿色化重塑资源利用模式，促进传统产业转型升级。同时，通过技术赋能助力新兴产业加快成长。升级传统产业与培育新兴产业形成“双轮驱动”，成为产业新旧动能转换的核心支撑。

促进传统产业转型升级。旧动能的传统发展模式以劳动密集型、资源依赖型产业为主导，以传统重工业和制造业为核心，其生产过程呈现出显著的“低效率、高能耗、高污染、低附加值”特征。运用科技创新成果推动制造业高端化、智能化、绿色化升级改造，可以让传统产业焕发新的生机活力。人工智能、工业互联网、数字孪生等技术的应用，助力传统产业实现全流程智能化升级，形成智能制造生产工艺、生产流程自动化和智能调度。传统制造业应用绿色技术，通过清洁能源替代、绿色工艺革新、资源循环利用等方式，串联绿色设计、绿色材料、绿色工艺、绿色制造等，构建绿色产业链，实现能源结构优化和绿色低碳转型。

助力新兴产业加快成长。战略性新兴产业是以前沿技术突破和重大发展需求为基础，对经济社会全局和长远发展具有引领带动作用的产业。科技创新是产业创新的源头活水，为产业跃迁拓展空间、深度赋能，而产业发展为科技创新提供转化载体和应用场景。科技创新通过技术突破、场景适配、生态协同，培育战略性新兴产业和未来产业，形成经济增长的新引擎。基础研究和关键核心技术攻关，往往能激活新需求和新场景，催生新产品、新模式、新业态，创造新产业，开辟新赛道。前沿技术商业化应用，通过贯通“研发—中试—量产”产业全链条，加速未来产业前瞻布局。共性技术供给和跨领域技术渗透加速现代服务业与先进制造业深度融合，助力农业与制造业、服务业融合发展，进而推动新兴产业比重不断提升，促进产业体系内部结构的优化。

（三）质量效益：从“低端粗放”向“高端精益”跃迁

从质量效益来看，产业新旧动能转换表现为产品质量、产业效益和竞争力持续提升，进而带动整个产业向高附加值、高技术含量的价值链高端跃迁。提升关键核心领域的自主研发能力，是产业新旧动能转换的关键动力。[4]科技创新推动产业在质量上从“低端制造”转向“高端创造”，在效益上从“粗放投入”转向“精益产出”，再造产业竞争新优势，重构产业全球价值链新位势。

再造产业竞争新优势。采用传统生产要素、生产方式提供产品或服务，往往导致产业质量不高、效益不好、竞争力不强。以“代工生产”模式被动嵌入发达国家主导的分工体系，导致中国制造业总体长期处于全球价值链中低端，存在“低端产能过剩”和“高端供给不足”的结构性矛盾。科技创新通过新材料的研发、新工艺的突破，改善了产品的生产方式。工业机器人、自动化产线等智能化生产，可以实现生产全流程的精准控制，有效降低产品不良率。大数据、工业互联网、数字孪生等工具和技术，有效构建了质量控制、成本优化、供应链协同等多维度的精益制造体系，实现了消除浪费、提升效率、优化质量、降低成本等目标。科技创新引入新要素、使用新工艺、研发新产品、采用新模式，实现产品生产的提质增效，最终实现全要素生产率和产业竞争力的提升。

重构产业全球价值链新位势。近年来，局部地缘政治冲突、突发公共卫生事件等日趋频发，部分国家推行单边主义政策和贸易保护措施，干扰国际经贸秩序，显著放大产业链断链风险。全球产业链从“效率优先”转向“安全优先”，呈现出再平衡与弱循环共存的重构特征。[5]科技创新引领的新技术、新模式、新业态，通过产品形态数字化、生产方式智能化、客户关系平台化，推动全球分工体系向“云端”迁移。以开源社区、跨境研发协作等形式，催生跨区域、跨领域、跨主体的协同创新网络，重塑全球产业链分工逻辑。科技创新是打破国际垄断、提升国际竞争力、增强综合国力的战略支撑。聚焦“卡脖子”领域，从“跟随式创新”转向“引领式创新”，可以重构产业全球价值链新位势，实现向全球价值链高端攀升。

二、科技创新引领江苏产业新旧动能转换的实践现状

在新发展格局下，科技创新已成为江苏推动产业新旧动能转换的核心引擎。当前，江苏在产业要素更新、产业创新升级和产业结构优化等方面，已经取得显著成效，但仍面临几方面的挑战。

（一）产业生产要素加速更新迭代，资源结构性矛盾依旧明显

江苏在传统产业升级改造、未来产业前瞻布局过程中，积极推动生产要素的更新迭代。在资本要素方面，“传统产业焕新工程”针对纺织、冶金、化工等六大传统行业，部署淘汰落后、设备更新等“五大行动”。2024年，该工程主动退出老旧装备3396台（套），关停退出低质低效企业73家，累计完成超6万家企业的免费诊断、5.6万个智能化改造项目。在能源消耗方面，江苏的能源结构长期以煤为主，而自2020年以来，江苏新能源装机规模从4000万千瓦跃升至1.01亿千瓦，占全省总发电装机46％，占比已经超过煤电。在人才培养方面，江苏省人社厅数据显示，截至2024年底，全省技能人才总量达1494万人，其中高技能人才总量494万人，高技能人才占技能人才总量比例达33.1％，总量和比重均居全国前列。

然而，江苏产业新旧动能转换的新型要素支撑仍显薄弱，资源结构性矛盾依旧明显。首先，高技能人才短缺与低技能劳动力供给过剩并存。江苏高技能人才求人倍率达2以上。根据苏州、无锡重点产业紧缺人才需求目录，新一代信息技术、高端装备、新材料、集成电路、生物医药和节能环保等领域高技能、复合型、创新型人才短缺问题突出。传统产业工人技能难以适应“智改数转网联”后的岗位需求，制约了旧动能的升级焕新。其次，数据资源价值尚待挖掘。江苏省数据交易所于2025年4月18日正式开展业务。目前，数据交易规模较小，数据共享机制不完善，企业间数据壁垒严重，数据价值挖掘不足，数据要素功能尚未充分发挥。最后，科技金融工具支撑不力。新兴产业的前沿技术创新往往具有周期长、投资大、风险高等特点，现有长期投资工具供给不足，难以匹配科技成果转化的资金需求。

（二）产业创新活动数量质量齐升，关键核心技术尚待突破

江苏积极打造科技创新策源地，产业创新活动数量和质量均显著提升。统计数据显示，2012—2024年，江苏全社会研发经费投入从1230亿元增长至约4500亿元，占地区生产总值的比重从2.3％提升至3.3％以上；发明专利授权量从1.6万件增长至13.6万件；江苏科技进步对经济发展的贡献率从56.5％提升至67％左右。目前，江苏区域创新能力综合指标排名已跃居全国第二，产业增长动能正发生根本性变化。2024年，江苏新增国家专精特新“小巨人”企业711家，累计数量达2215家，均居全国第一；3项成果入选2024年度“中国科学十大进展”，取得历史性突破；全球最大无人货运飞机总装下线，首套多电极血管内消融设备研发成功，工业母机、工业软件、仪器仪表等领域突破一批创新性技术，科技创新驱动江苏经济高质量发展的格局初步形成。

然而，江苏以科技创新驱动产业增长仍显动力不足，产业链“断点”未完全突破，尚未占据全球产业竞争制高点。一方面，基础研究领域投入不足，结构失衡现象尚存。国家统计局数据显示，2024年，江苏基础研究经费投入占全社会研发经费比重仅为4.94％，远低于北京（16％）、上海（11％）等国家级科技创新中心城市。另一方面，产学研协同不足，科技成果转化率低。目前，江苏科技成果转化率仅为35％左右，相较于发达国家60％至70％的水平，尚存在较大差距。从重点产业关键技术来看，重大原始创新和集成攻关能力不足，引领产业发展的重大科技成果数量较少。江苏在工业母机与高端装备、工业基础软件、集成电路关键材料与设备、生物医药上游核心原料与试剂等多个关键领域，对外技术依存度较高。

（三）存量焕新和增量崛起并重，产业结构优化仍受阻碍

江苏通过政策引导、技术赋能等多维度发力，以传统产业转型升级和新兴产业集群式发展，打造产业结构优化和区域经济增长的新引擎。江苏在全国率先启动“传统产业焕新工程”，深入实施“智改数转网联”三年行动，对传统产业进行智能化改造提速、绿色化转型和高端化延伸。2024年，全省实施焕新改造类项目1363个、总投资2098.33亿元，累计建成国家级绿色工厂439家、绿色工业园区51家，全年推广新技术、新产品1483项，278项入选自主创新产品目录，各类数量位居全国第一。同时，江苏新兴产业规模持续壮大，新兴产业区域集群不断强化，实现增量崛起。此外，江苏数字经济蓬勃发展。统计数据显示，2024年，江苏数字经济核心产业增加值占GDP比重为11.8％，位居全国前列。

然而，江苏产业结构优化升级进程尚存在障碍，主要体现在传统产业转型深度不足、新兴产业支撑力量不强、区域发展失衡等方面。首先，江苏产业结构偏重，传统产业占比较高，转型升级成本负担较重。八成的江苏制造业百强企业与传统产业相关，目前的技术改造投入仍显不足。其次，新旧动能平稳转换接续尚存缺口。[6]近年来，江苏以房地产、纺织、冶金等为代表的传统产业增速放缓。虽然新兴产业快速壮大，但其规模总量尚小，其增量贡献仍难以充分对冲传统动能衰减对经济造成的下行压力。最后，地区差异明显，南北动能断层。2024年，苏州全社会研发经费投入达1050亿元，列全国地级市首位；研发投入强度为4.15％，战略性新兴产业占规模以上工业比重为47.6％，而宿迁研发投入强度和战略性新兴产业占比仅为苏州的1/2左右。

三、科技创新引领江苏产业新旧动能转换的优化路径

产业新旧动能转换的关键在于以科技创新驱动产业变革。要努力提升创新资源配置效率和协同程度，完善科技创新组织形式和体制机制，促进关键领域科技突破和产业转化，推动科技创新引领江苏产业新旧动能转换。

（一）深化体制机制改革，突破关键核心技术瓶颈

构建新型举国体制省域实现机制。关键核心技术的突破需要国家力量提供战略牵引和制度安排，依托新型举国体制来加强顶层设计和全局谋划。一是构建“以我为主、全球布局、开放协作、深度融合”的新型创新联合体。整合科研机构、研究型大学、科技领军企业的资源和优势，明确技术定位、协同优势分工、集中攻关力量、避免重复建设。完善国家实验室体系建设，立足紫金山实验室、太湖实验室等省内创新平台，集聚李政道研究所、上海人工智能实验室等国内攻关力量，协同“链主型”企业全球布局的研发中心，深度融入全球创新网络。二是推行常态化“揭榜挂帅”和“赛马”制度，实施“负面清单+正向激励”。完善覆盖“需求发布—方案竞标—过程监督—成果验收”的全流程机制，允许企业、高校、科研院所联合揭榜。建立“企业需求库”与“技术供给库”，并进行供需的精准匹配。

健全科研评价与容错免责机制。构建适应产业需求的科研评价体系和营造鼓励探索、宽容失败的创新环境，有助于广大科技工作者放下包袱、释放创新活力。一是建立科技创新动态评估机制。全面梳理现行创新政策，系统清理低效冗余的规章制度，重点强化基础研究支持、知识产权保护等制度供给。二是探索建立“战略牵引—学科适配—效能实现”的科研管理新范式，提高社会服务效果、专利转换价值的评价分值和权重，建立“科技孵化+产品市场化”价值评估体系，实现基础研究到产业化的精准衔接。三是建立分类评价体系和容错免责制度。基础研究领域侧重“原创性突破”的考核指标，应用研究领域偏向“技术成熟度”和“产业化潜力”等转化能力。对于因技术路线选择失误导致的项目失败，经第三方评估后可免于追责。

（二）改善创新资源配置，促进产业结构优化升级

构建创新要素“全周期+全链条”服务体系。优化政府创新服务职能，将政策重心从单一项目“审批+资助”向“服务+赋能”转型。一是完善全链条人才培养体系，创新“高精尖缺”人才引进机制。设立战略科学家工作室，实施青年学者托举计划，通过校企共建产业学院、教授挂职科技副总等方式进行产教融合协同育人。建立区域人才共享机制，通过设立“候鸟工作站”“周末科学家”等共享平台，构建柔性引才机制。二是完善同科技创新相适应的金融支持体制机制。扩大政策性引导基金规模，拓宽创业投资资金来源，强化耐心资本对产业科技的支撑。推广“拨投结合”和“数据质押”融资模式，试点和完善“科技保险+风险补偿”机制。三是优化数据与算力支撑。建设科学数据中心，整合气象、地质、生物等领域数据资源，向科研机构免费开放基础数据访问权限。实现超算资源共享，建设“省域超算互联网”，实现区域算力资源的动态调配，降低企业技术研发成本和转型升级负担。

优化产业创新资源协同机制。通过要素配置精准化、政策协同制度化、基础设施互联化三轨并进，以创新协同营造产业生态，以产业生态驱动结构跃升。一是形成跨地区的技术标准互认和知识产权协同机制。建立省域产业技术标准联盟，推动苏南智能制造标准向苏中、苏北输出。建立跨区域的知识产权远程诉讼平台，提供远程立案、视频庭审、答疑接访等诉讼服务，突破诉讼维权地域限制。二是因地制宜梯度布局，促进产业优化升级。针对苏南、苏中、苏北不同的资源禀赋、人力资本、产业基础，进行区域产业定位与创新技术布局，构建传统产业、战略性新兴产业和未来产业的梯度升级体系。实施“数字赋能—绿色革命—服务增值”工程，促进传统产业企业数智化升级、低碳化转型、品质化提升。构建“技术策源—生态孵化—集群发展”体系，助力新兴产业快速崛起。打造“策源地—试验场—应用链”网络，通过前沿技术突破和应用场景牵引双向驱动，加速未来产业超前布局。

（三）深化创新链产业链融合，提升产业创新生态效能

推动创新链产业链深度融合。打造“前沿技术—应用开发—中试验证—产业化落地”全链条创新载体，着力形成“知识创造—技术转移—产业转化”的创新价值链。将基础研究的“认知突破”、技术开发的“应用跃迁”与产业转化的“价值实现”纳入统一的价值网络。畅通“知识驱动技术、技术赋能产业、产业反哺知识”的良性循环。一是搭建全过程科技成果转化服务平台。完善中试验证体系，加速技术熟化与场景适配，提升概念验证、小批量生产、性能测试等服务能力。二是依托高校、科研院所与企业共建新型研发机构，推广“团队控股、众筹科研”等新模式。建设未来产业研究院，探索前沿技术商业化路径。三是打通科技成果转化堵点。加强技术转移机构培育，高质量建设一批科技型企业孵化器，创新技术经纪人培养模式，提供技术评估、交易撮合等服务，加速科技型企业孵化和科技成果转化。

提升产业链“链长制”治理效能。通过政府、各类企业和科研机构等多元主体协同发力，完善产业链“链长制”体制机制，健全产业创新生态，促进产业链上下游资源高效配置，推动关键核心技术攻坚与产业应用衔接。一是基于“有为政府+有效市场”的双轮机制，明确“链长”与“链主”的功能定位，通过制度设计、资源整合与利益共享，促进创新链与产业链深度融合。二是优化“链长”的牵引功能。“链长”着力进行资源统筹，牵头绘制产业链技术短板清单与创新需求图谱，定向支持关键共性技术攻关。打破行政壁垒，优化配置发改、工信、科技等部门资源，精准匹配创新资源。三是发挥“链主”企业的主导作用。“链主”企业可以通过向上下游企业开放研发资源进行纵向协同研发，通过技术入股等方式实现共享技术升级收益，实现技术引领与创新生态共建，加速产业链与创新链、资金链、人才链深度融合。四是梯度培育科技企业。设立分层分类的培育体系，进行动态管理与对标提升，通过政策支持与要素保障、精准培育与成长辅导、创新生态构建和产业链整合，加快“专精特新中小企业—专精特新‘小巨人’企业—制造业单项冠军企业”的三级跃升。

参考文献：

[1][5]任继球,魏丽,刘振中,等.“十五五”时期推动产业新旧动能转换：发展环境、问题瓶颈与路径任务[J].经济学家,2025(02):96-105.

[2][3]洪群联.统筹推进产业新旧动能平稳接续转换[J].人民论坛,2025(14):90-95.

[4]邱兆祥,向晓建.发挥创新在新旧动能转换中的重大作用[N].经济日报,2018-11-29(013).

[6]黄汉权.推进产业新旧动能转换的成效、问题与对策[J].经济纵横,2018(08):32-40+2.

本文系国家社科基金一般项目“新型创新联合体赋能关键核心技术突破的模式构建和政策优化研究”（编号25BKX013）、江苏省重点智库2025年度研究课题“江苏发展动力变迁及未来趋势研究”和2025年江苏省研究生科研与实践创新计划项目“专精特新企业梯度培育对关键核心技术突破的影响研究”（编号KYCX25_2089）的阶段性成果。

（李贲系南京财经大学江苏产业发展研究院讲师、博士；廖双凤 南京财经大学江苏产业发展研究院）

【责任编辑：方晓红】